第22章 【大修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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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霽寒真的毫不猶豫地跳了這個火坑, 感情本來就是一件跟理智背道而馳的事，沒有人能真正地操控它。
夏季的風，在夜晚也是躁熱的, 酒吧包廂裏的燈光很暗，只能看見兩個人影，和放在大理石桌面上的水杯。
傅忱斯看著旁邊喝了不知道幾杯的男人，他終於伸手攔了一下。
“算了。”傅忱斯把他手上的酒杯奪走，“我認識你這麽久, 第一次見你這樣。”
“所以現在是怎麽樣？”傅忱斯問。
“我明知道那是個火坑。”周霽寒往後靠了一下, 領口的扣子松開兩顆, 比平日裏多了幾分欲。
性感的鎖骨裸/露在外面。
周霽寒喝酒不上臉，就連眼神都是清新的。
“但我還是很想往裏跳。”周霽寒說。
傅忱斯笑出了聲，“這就是愛情。”
總是讓人, 知道很危險，知道是火坑, 還會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有時候連結局都完全看不到, 但那份喜歡的心情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控制。
強烈的喜歡會讓人喪失理智。
周霽寒這個人, 每次有什麽感情都十分壓抑,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習慣去表達自己感情的人, 就連對家裏人也是這樣。
出生在那樣嚴格的家庭裏, 父親和爺爺都是軍人出生, 周霽寒家裏的交流通常也是嚴肅的, 從小的成長在這樣的環境中。
他現在能有這樣的人情味已經很不錯了。
傅忱斯剛認識周霽寒的時候，也覺得這個人冷漠地有些無法理喻。
他以前想過，周霽寒這樣冷靜的人，如果為了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發瘋會是什麽樣的。
越是冷靜的人，到了這種時候就越有驚人的爆發力。
現在, 這個機會好像來了。
“溫暖怎麽說？”傅忱斯問了一句。
“隨便。”周霽寒重覆了一遍溫暖下午說的話，“她說隨便你。”
傅忱斯往杯子裏倒酒，他的手稍微頓了頓：“這麽冷漠？”
“不然呢。”周霽寒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你現在對自己的認知還算是準確。”傅忱斯說。
“嗯。”
周霽寒說完這一句，包廂裏忽然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沈默，傅忱斯喝了一杯酒，兩分鐘的長久安靜。
他瞇了瞇那雙狹長的桃花眼，轉頭看向周霽寒。
“周霽寒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覺得你和溫暖這段故事裏，到底是誰的過錯。”傅忱斯問了這麽一句。
“我。”周霽寒毫不猶豫。
是他先不在意的。
“認識自己的錯誤的時候倒是挺快的。”傅忱斯笑了笑，“但是這件事裏，溫暖也有點太偏執了。”
周霽寒的手擡了一下，沒說話。
“那麽多人喜歡你，難道每一個你沒有那麽在意過的感情，都要這樣愧疚嗎？”傅忱斯冷靜地分析著，“既然你現在要決定跳這個火坑了，那我不得不跟你談談。”
作為第三方，他自然是更看得清晰。
之前的有些事情，傅忱斯其實是知道的，上帝視角來看，其實每個人都有錯，周霽寒的不在意確實有錯，但他當時也是無奈之舉，並不是刻意的。
當時的溫暖，突然之間對周霽寒展開追求攻勢。
喜歡周霽寒的人很多，他不可能每一個都那麽在意，溫暖也一樣，她一開始也只是周霽寒眾追求中的一個。
唯一的特別，就是這個小姑娘好像比別人更有勇氣，在追周霽寒的時候更努力地去付出了。
不過當時，溫暖的經紀人一直在對溫暖和周霽寒進行各種捆綁，就連傅忱斯都覺得，溫暖說的喜歡，到底是不是為了蹭熱度。
畢竟像周霽寒這樣的人，可不是誰都能蹭到的。
再加上，一次次的，溫暖表現出來的一些事情，總會讓人覺得她很急，很想在短時間裏得到一個結果。
像是在跟林安怡比賽，看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。
周霽寒會誤會，也不是一件怪事，他當時也沒有那麽多精力去調查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。
再後來。
這個小姑娘，轉身走了，再也沒有出現在周霽寒身邊，把兩個人的關系撇幹幹凈凈的。
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。
她冷漠的態度，說著不熟悉的態度，拒絕的態度。
甚至，還有些恨意。
只有溫暖自己覺得，她沒有在恨。
傅忱斯想著，輕嘆了一口氣，他緩緩開口。
“你當初沒有把她的喜歡放在心上，確實有罪，但也沒有到那種十惡不赦的地步。”
“當初是她選擇喜歡你的，選擇那樣的付出，怎麽現在搞得好像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劈腿了呢？”
周霽寒看了傅忱斯一眼：“你這是在怪她？”
傅忱斯：……
這個語氣怎麽感覺好像在怪他過於理智和清醒？怪他覺得這件事溫暖也有錯？
陷入感情的人，總會是這樣。
“不是怪她。”傅忱斯還是有點求生欲的，“我提醒你，只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麽？”
周霽寒瞇了下眼，等待著傅忱斯接下來的答案。
傅忱斯知道自己現在要是說錯了一句話，可能今天晚上就被周霽寒暗殺了。
“你追溫暖，但她一直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，她的世界裏，現在還在恨你。”
“雖然嘴上說著不恨你。”
“嗯，所以呢。”周霽寒問。
“所以，會很難追，有可能她會一直陷入自己對你的恨意之中，無法抽身。”
他們都不是溫暖，也無法理解當年她喜歡周霽寒的時候，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什麽放棄了。
沒有人能完全跟別人共情。
周霽寒終於坐直身子，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酒杯，他的眼神依舊清醒，沒有之前那份疏離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周霽寒說。
“不管是因為什麽，不管她對不對，至少，當年的我的確對不起她。”
“她是不是偏執，是不是沈浸於自己的世界裏也不重要。”
“所以對你來說什麽事最重要的？”傅忱斯問他。
包廂裏的燈光昏暗，男人的樣子影影倬倬，燈光在他的臉上流轉。
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十分堅定，仔細聽還有幾分溫柔。
“我喜歡她最重要。”
《生存島》第三季一播出，溫暖在節目裏的高光表現就上了熱搜，之前說她拖後腿的那些人不知道去了哪兒。
很多人都已經倒戈。
【這個膽量真的太厲害了吧嗚嗚嗚，姐姐slay！！】
【我愛了！！我宣布今天開始轉粉！！】
【這可是連男嘉賓都不怎麽敢挑戰的項目啊…】
【欸等等，我怎麽恍惚記得溫暖有恐高癥啊？是我記錯了嗎？】
【恐高？恐高的人做不到這一步吧，要是是真的，我的天，她真的太拼了吧。】
【這聲老婆我先喊了！！！！】
這些消息最後傳到溫暖耳裏，還是曲佳給她看的，當時溫暖正在辦公室看曲佳給她的臺本。
除了幾個代言活動以外，更多的都是綜藝節目，溫暖看了一圈，最後註意力放在了每一個劇本上。
“這個怎麽樣？”溫暖問她。
“你想拍戲嗎？”曲佳看著那個劇本，“這個劇還行，是大IP，小說改編的，你感興趣的話拿回家看看？不過這個類型的劇本你應該還沒接觸過。”
“嗯。”
溫暖看著那些綜藝的臺本，她斂了下眸，說：“我還是想當一名演員，這些綜藝……”
“不想接是吧？”曲佳的手指在那些臺本上點過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其實現在很多人都更願意接綜藝，這個圈子已經開始變質了，因為綜藝輕松、能賺錢，還有更多的曝光量。
“我覺得作為一個演員，我還是得把好作品帶到大家面前。”溫暖抿了抿唇，有些不好意思提。
溫暖跟了曲佳這麽久，曲佳一直都很尊重她的決定，在工作上也幾乎是溫暖要什麽就給什麽，從來都不勉強她。
上一個經紀人，是溫暖想要什麽都沒有。
只是把溫暖當作賺錢的機器，偶爾溫暖提出自己想法的時候，對方總是會輕蔑地笑她天真。
“都這個時候了，難道你還覺得公司會真正去培養一個這樣的人嗎？公司不賺錢嗎？”
所以現在溫暖跟曲佳再一次提出，自己想要依靠作品，而不是上這些亂七八糟的綜藝或是時尚活動、紅毯來提升自己的曝光度。
“嗯。”曲佳沈思著，“你說的這個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。”
曲佳人是不錯，但有一點沒錯。
公司確實是要賺錢的。
“我回頭幫你報告一下蘇總。”曲佳說，“以後盡量少給你接綜藝。”
“謝謝曲佳姐…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曲佳笑笑，“我只能帶你一年，現在能幫到的就幫你做點。”
一年後，姜月回歸，她自然要去姜月那邊的。
溫暖把那個劇本拿了回去，準備仔細看看，她都覺得自己這幾個月沒看到劇本有點難受了。
這是個仙俠電影劇本。
硬要說感興趣的話，其實沒有那麽感興趣，但是看到那麽多的綜藝節目，她還是覺得拍戲會更快樂一點。
晚上，溫暖躺在床上看劇本的時候，接到了池嬈的電話，她們倆最近工作都很忙，很少聯系和見面。
池嬈打電話來就是問問她有沒有哪天有空。
“姐妹，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面啦，你什麽時候才來跟我玩嘛？”池嬈開始對她進行撒嬌攻擊，“我想你啦！”
“你忙著工作的時候，怎麽不說想我呢？”溫暖翻動著紙張，“現在自己忙完了，就來忽悠我啦？”
“哎，我們倆前段時間不是都在劇組嗎，哪兒能有空聯系呀。”池嬈繼續說，“先休息一下，感覺再過幾個月又要接新劇了，最近真是忙得我不知道該怎麽辦。”
池嬈就是典型的什麽都不愁。
她從進圈開始資源就很好，池嬈從小家境就好，是個千金大小姐，學習成績也好，後來在國外留學的時候，被知名導演相中，要讓她演女主角。
就那麽一部電影，就讓池嬈一炮而紅，她從來都不需要擔心自己有沒有好資源，池嬈的資源一向都是很好的。
她就是上天的寵兒。
溫暖跟她恰恰相反，什麽都很辛苦，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們倆成為很好的朋友。
“你還愁馬上要拍新的，我還愁不知道拍什麽呢。”溫暖低聲笑笑，“最近的綜藝都參加累了…”
溫暖最近上了很多綜藝，除了《生存島》是當時她自己想要接的以外，其他的都是公司安排的，她倒是從來沒有怪過誰。
只是，最近一個月裏，幾乎都在不斷地進行各種綜藝節目的拍攝。
好久都沒看到劇本了。
池嬈在那邊，啃了一口水蜜桃，聽起來有點甜。
她突然開口，問：“暖暖，你想接新的劇本嗎？”
“我當然想啊。”溫暖毫不猶豫，“這有什麽好懷疑的呀。”
“那這周周末，你打扮一下，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“嗯？”
“哎呀，我認識些人呀，帶你去見見人，讓他們以後有什麽好劇本給你留一留。”
溫暖楞了一下，繼續聽著池嬈說。
“暖暖，有的資源是需要我們自己去爭的，公司畢竟有那麽多藝人，就算你確實是有實力的，也很難能照顧到你。”
“你自己的機會，要自己去爭取。”
池嬈說著說著，忽然聲音一沈。
“一定有一個劇本你會很想要的。”
溫暖楞住，問：“什麽？”
她的呼吸竟然一瞬間收緊一下，有一絲預感浮現，果然，下一秒，溫暖聽到池嬈說——
“是關於校園暴力的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嬈妹和傅忱斯是一對，《棋逢對手》那本的。
暖妹沖呀，搞事業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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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季的風，在夜晚也是躁熱的, 酒吧包廂裏的燈光很暗，只能看見兩個人影，和放在大理石桌面上的水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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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。”傅忱斯把他手上的酒杯奪走，“我認識你這麽久, 第一次見你這樣。”
“所以現在是怎麽樣？”傅忱斯問。
“我明知道那是個火坑。”周霽寒往後靠了一下, 領口的扣子松開兩顆, 比平日裏多了幾分欲。
性感的鎖骨裸/露在外面。
周霽寒喝酒不上臉，就連眼神都是清新的。
“但我還是很想往裏跳。”周霽寒說。
傅忱斯笑出了聲，“這就是愛情。”
總是讓人, 知道很危險，知道是火坑, 還會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有時候連結局都完全看不到, 但那份喜歡的心情完全沒有任何辦法控制。
強烈的喜歡會讓人喪失理智。
周霽寒這個人, 每次有什麽感情都十分壓抑,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習慣去表達自己感情的人, 就連對家裏人也是這樣。
出生在那樣嚴格的家庭裏, 父親和爺爺都是軍人出生, 周霽寒家裏的交流通常也是嚴肅的, 從小的成長在這樣的環境中。
他現在能有這樣的人情味已經很不錯了。
傅忱斯剛認識周霽寒的時候，也覺得這個人冷漠地有些無法理喻。
他以前想過，周霽寒這樣冷靜的人，如果為了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發瘋會是什麽樣的。
越是冷靜的人，到了這種時候就越有驚人的爆發力。
現在, 這個機會好像來了。
“溫暖怎麽說？”傅忱斯問了一句。
“隨便。”周霽寒重覆了一遍溫暖下午說的話，“她說隨便你。”
傅忱斯往杯子裏倒酒，他的手稍微頓了頓：“這麽冷漠？”
“不然呢。”周霽寒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你現在對自己的認知還算是準確。”傅忱斯說。
“嗯。”
周霽寒說完這一句，包廂裏忽然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沈默，傅忱斯喝了一杯酒，兩分鐘的長久安靜。
他瞇了瞇那雙狹長的桃花眼，轉頭看向周霽寒。
“周霽寒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覺得你和溫暖這段故事裏，到底是誰的過錯。”傅忱斯問了這麽一句。
“我。”周霽寒毫不猶豫。
是他先不在意的。
“認識自己的錯誤的時候倒是挺快的。”傅忱斯笑了笑，“但是這件事裏，溫暖也有點太偏執了。”
周霽寒的手擡了一下，沒說話。
“那麽多人喜歡你，難道每一個你沒有那麽在意過的感情，都要這樣愧疚嗎？”傅忱斯冷靜地分析著，“既然你現在要決定跳這個火坑了，那我不得不跟你談談。”
作為第三方，他自然是更看得清晰。
之前的有些事情，傅忱斯其實是知道的，上帝視角來看，其實每個人都有錯，周霽寒的不在意確實有錯，但他當時也是無奈之舉，並不是刻意的。
當時的溫暖，突然之間對周霽寒展開追求攻勢。
喜歡周霽寒的人很多，他不可能每一個都那麽在意，溫暖也一樣，她一開始也只是周霽寒眾追求中的一個。
唯一的特別，就是這個小姑娘好像比別人更有勇氣，在追周霽寒的時候更努力地去付出了。
不過當時，溫暖的經紀人一直在對溫暖和周霽寒進行各種捆綁，就連傅忱斯都覺得，溫暖說的喜歡，到底是不是為了蹭熱度。
畢竟像周霽寒這樣的人，可不是誰都能蹭到的。
再加上，一次次的，溫暖表現出來的一些事情，總會讓人覺得她很急，很想在短時間裏得到一個結果。
像是在跟林安怡比賽，看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。
周霽寒會誤會，也不是一件怪事，他當時也沒有那麽多精力去調查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。
再後來。
這個小姑娘，轉身走了，再也沒有出現在周霽寒身邊，把兩個人的關系撇幹幹凈凈的。
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。
她冷漠的態度，說著不熟悉的態度，拒絕的態度。
甚至，還有些恨意。
只有溫暖自己覺得，她沒有在恨。
傅忱斯想著，輕嘆了一口氣，他緩緩開口。
“你當初沒有把她的喜歡放在心上，確實有罪，但也沒有到那種十惡不赦的地步。”
“當初是她選擇喜歡你的，選擇那樣的付出，怎麽現在搞得好像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劈腿了呢？”
周霽寒看了傅忱斯一眼：“你這是在怪她？”
傅忱斯：……
這個語氣怎麽感覺好像在怪他過於理智和清醒？怪他覺得這件事溫暖也有錯？
陷入感情的人，總會是這樣。
“不是怪她。”傅忱斯還是有點求生欲的，“我提醒你，只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麽？”
周霽寒瞇了下眼，等待著傅忱斯接下來的答案。
傅忱斯知道自己現在要是說錯了一句話，可能今天晚上就被周霽寒暗殺了。
“你追溫暖，但她一直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，她的世界裏，現在還在恨你。”
“雖然嘴上說著不恨你。”
“嗯，所以呢。”周霽寒問。
“所以，會很難追，有可能她會一直陷入自己對你的恨意之中，無法抽身。”
他們都不是溫暖，也無法理解當年她喜歡周霽寒的時候，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什麽放棄了。
沒有人能完全跟別人共情。
周霽寒終於坐直身子，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酒杯，他的眼神依舊清醒，沒有之前那份疏離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周霽寒說。
“不管是因為什麽，不管她對不對，至少，當年的我的確對不起她。”
“她是不是偏執，是不是沈浸於自己的世界裏也不重要。”
“所以對你來說什麽事最重要的？”傅忱斯問他。
包廂裏的燈光昏暗，男人的樣子影影倬倬，燈光在他的臉上流轉。
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十分堅定，仔細聽還有幾分溫柔。
“我喜歡她最重要。”
《生存島》第三季一播出，溫暖在節目裏的高光表現就上了熱搜，之前說她拖後腿的那些人不知道去了哪兒。
很多人都已經倒戈。
【這個膽量真的太厲害了吧嗚嗚嗚，姐姐slay！！】
【我愛了！！我宣布今天開始轉粉！！】
【這可是連男嘉賓都不怎麽敢挑戰的項目啊…】
【欸等等，我怎麽恍惚記得溫暖有恐高癥啊？是我記錯了嗎？】
【恐高？恐高的人做不到這一步吧，要是是真的，我的天，她真的太拼了吧。】
【這聲老婆我先喊了！！！！】
這些消息最後傳到溫暖耳裏，還是曲佳給她看的，當時溫暖正在辦公室看曲佳給她的臺本。
除了幾個代言活動以外，更多的都是綜藝節目，溫暖看了一圈，最後註意力放在了每一個劇本上。
“這個怎麽樣？”溫暖問她。
“你想拍戲嗎？”曲佳看著那個劇本，“這個劇還行，是大IP，小說改編的，你感興趣的話拿回家看看？不過這個類型的劇本你應該還沒接觸過。”
“嗯。”
溫暖看著那些綜藝的臺本，她斂了下眸，說：“我還是想當一名演員，這些綜藝……”
“不想接是吧？”曲佳的手指在那些臺本上點過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其實現在很多人都更願意接綜藝，這個圈子已經開始變質了，因為綜藝輕松、能賺錢，還有更多的曝光量。
“我覺得作為一個演員，我還是得把好作品帶到大家面前。”溫暖抿了抿唇，有些不好意思提。
溫暖跟了曲佳這麽久，曲佳一直都很尊重她的決定，在工作上也幾乎是溫暖要什麽就給什麽，從來都不勉強她。
上一個經紀人，是溫暖想要什麽都沒有。
只是把溫暖當作賺錢的機器，偶爾溫暖提出自己想法的時候，對方總是會輕蔑地笑她天真。
“都這個時候了，難道你還覺得公司會真正去培養一個這樣的人嗎？公司不賺錢嗎？”
所以現在溫暖跟曲佳再一次提出，自己想要依靠作品，而不是上這些亂七八糟的綜藝或是時尚活動、紅毯來提升自己的曝光度。
“嗯。”曲佳沈思著，“你說的這個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。”
曲佳人是不錯，但有一點沒錯。
公司確實是要賺錢的。
“我回頭幫你報告一下蘇總。”曲佳說，“以後盡量少給你接綜藝。”
“謝謝曲佳姐…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曲佳笑笑，“我只能帶你一年，現在能幫到的就幫你做點。”
一年後，姜月回歸，她自然要去姜月那邊的。
溫暖把那個劇本拿了回去，準備仔細看看，她都覺得自己這幾個月沒看到劇本有點難受了。
這是個仙俠電影劇本。
硬要說感興趣的話，其實沒有那麽感興趣，但是看到那麽多的綜藝節目，她還是覺得拍戲會更快樂一點。
晚上，溫暖躺在床上看劇本的時候，接到了池嬈的電話，她們倆最近工作都很忙，很少聯系和見面。
池嬈打電話來就是問問她有沒有哪天有空。
“姐妹，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面啦，你什麽時候才來跟我玩嘛？”池嬈開始對她進行撒嬌攻擊，“我想你啦！”
“你忙著工作的時候，怎麽不說想我呢？”溫暖翻動著紙張，“現在自己忙完了，就來忽悠我啦？”
“哎，我們倆前段時間不是都在劇組嗎，哪兒能有空聯系呀。”池嬈繼續說，“先休息一下，感覺再過幾個月又要接新劇了，最近真是忙得我不知道該怎麽辦。”
池嬈就是典型的什麽都不愁。
她從進圈開始資源就很好，池嬈從小家境就好，是個千金大小姐，學習成績也好，後來在國外留學的時候，被知名導演相中，要讓她演女主角。
就那麽一部電影，就讓池嬈一炮而紅，她從來都不需要擔心自己有沒有好資源，池嬈的資源一向都是很好的。
她就是上天的寵兒。
溫暖跟她恰恰相反，什麽都很辛苦，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們倆成為很好的朋友。
“你還愁馬上要拍新的，我還愁不知道拍什麽呢。”溫暖低聲笑笑，“最近的綜藝都參加累了…”
溫暖最近上了很多綜藝，除了《生存島》是當時她自己想要接的以外，其他的都是公司安排的，她倒是從來沒有怪過誰。
只是，最近一個月裏，幾乎都在不斷地進行各種綜藝節目的拍攝。
好久都沒看到劇本了。
池嬈在那邊，啃了一口水蜜桃，聽起來有點甜。
她突然開口，問：“暖暖，你想接新的劇本嗎？”
“我當然想啊。”溫暖毫不猶豫，“這有什麽好懷疑的呀。”
“那這周周末，你打扮一下，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“嗯？”
“哎呀，我認識些人呀，帶你去見見人，讓他們以後有什麽好劇本給你留一留。”
溫暖楞了一下，繼續聽著池嬈說。
“暖暖，有的資源是需要我們自己去爭的，公司畢竟有那麽多藝人，就算你確實是有實力的，也很難能照顧到你。”
“你自己的機會，要自己去爭取。”
池嬈說著說著，忽然聲音一沈。
“一定有一個劇本你會很想要的。”
溫暖楞住，問：“什麽？”
她的呼吸竟然一瞬間收緊一下，有一絲預感浮現，果然，下一秒，溫暖聽到池嬈說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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